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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
更新时间：2025-11-05 22:23:3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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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羽刚踏进D班教室，一个细微如蚊蚋的声音便叫住了他。“白…白羽君……”他转头，看到佐仓爱里站在她的座位旁，双手紧张地绞着相机包的背带，头低垂着，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，不敢与他对视。“那个……刚才……非、非常感谢你！”她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，才完成这句道谢，声音细小却带着真挚的颤抖。白羽停下脚步，语气平淡地回应：“不必谢我。我只是做了我认为该做的事。”他并没有打算借此拉近关系，趁虚而入。佐仓爱里是个十分内向的孩子，平日里总是一个人，午休也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在角落吃着便当。那样的孩子要是受了委屈找不到别人帮忙排解，只会一点点咽下委屈。如果不管的话，说不定哪天就想不开了。“可…可是……”佐仓似乎还想说什么，但看到白羽那副不欲多言的样子，又把话咽了回去，只是深深地鞠了一躬。“无论如何……谢谢！”白羽对她微笑，微微颔首，算是接受了，便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。他刚坐下，个人手机便震动了一下，屏幕亮起，是班导茶柱佐枝发来的简洁信息：「放学后，来我办公室一趟。——茶柱」没有多余的字眼，但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。他回复了一个简单的「了解」，然后便开始整理课本，仿佛无事发生。放学铃声响起，学生们鱼贯而出。白羽刻意磨蹭了一会儿，等教室人走得差不多了，才不紧不慢地朝着教师办公室的方向走去。然而，就在他穿过连接教学楼与行政楼的空中走廊时，一个轻快得有些过分的声音叫住了他。“哎呀呀，这位同学，请等一下~”白羽转头，看到一位留着短发、气质看似活泼开朗的年轻女教师正笑眯眯地看着他。她是B班的班导，星之宫知惠。星之宫知惠拥有一种近乎欺诈性的少女感。她身材娇小玲珑，常穿着略带蕾丝边或蝴蝶结装饰的改良款职业装，裙摆总是在膝盖上方几公分，恰到好处地勾勒出青春的活力。一头栗棕色短发被打理得蓬松微卷，发侧别着一枚精致的樱桃发卡，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跳跃。她的脸庞是标准的娃娃脸，皮肤白皙细腻，几乎看不到岁月痕迹。一双大而圆的杏眼总是漾着水光，瞳仁是清澈的蜜糖色，看人时常带着一种天真无邪的好奇，仿佛不谙世事的女高中生。然而，若仔细看去，便能发现那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、与她甜美外表截然不同的狡黠与计算。她笑起来时，脸颊会浮现出可爱的梨涡，嘴角却习惯性地上扬成一个微妙的弧度，带出一丝与教师身份不符的、近乎挑逗的意味。这个老师放在哪都很受学生欢迎。不过放国内只怕会被家长说影响孩子学习了。“老师好。”白羽停下脚步，礼貌地问好。星之宫知惠几步凑近，脸上洋溢着好奇的笑容，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：“我记得你，你是D班的白羽同学，对吧？最近好像经常听到你的名字呢。”“老师过奖了。”白羽不动声色。“可不是过奖哦，”星之宫眨眨眼，语气亲昵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，“听说你刚入学就身手不凡，挑战了很多社团呢。小佐枝能有你这样的学生，一定很省心吧？”“我呀可是小佐枝的好闺蜜呢，她有这么个好学生我也很高兴。”白羽心中面上平静：“我只是个普通学生，遵守校规而已。”“是吗？”星之宫知惠的笑容不变，目光却像扫描仪一样在他脸上逡巡，“不过呢，作为老师，我可得提醒你一句哦。D班的情况……嗯，比较特殊，小佐枝她……压力也挺大的。”“谢谢老师提醒，我会注意的。”白羽的回答滴水不漏。星之宫知惠似乎并不气馁，又靠近了一步，几乎进入了社交的安全距离，声音压低，带着诱惑般的语气：“其实呢，我觉得以白羽同学你的能力，待在D班有些可惜了。我们B班氛围就很不错哦，团结友爱，老师我也很乐意帮助有潜力的学生。如果你在D班待得不开心，或者有什么……难处，比如被某些同学排挤，或者对班导的管理方式有意见，都可以跟老师说哦。老师可以帮你想想办法，甚至……‘转圜’一下？”白羽瞬间明白了，这位是存了点自己的小心思啊。塑料闺蜜啊这是。这位星之宫老师，对D班，或者说对茶柱佐枝，存在着相当明显的恶意。这种恶意，不太可能源于新生，更可能源于教师之间的旧怨——或许是竞争关系，或许是过往的摩擦。正在不遗余力地寻找任何可以打击茶柱和D班的机会。“星之宫老师，”白羽抬起眼，目光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，直接打断了她的“好意”，“我认为作为一名学生，首要任务是学习和遵守规则。我对目前的班级没有不满，也对茶柱老师的指导没有意见。如果没事的话，茶柱老师还在办公室等我。”他直接搬出了茶柱佐枝，点明了自己此刻的行程，语气虽然恭敬，但拒绝的态度异常坚决。星之宫知惠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，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和恼火，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甜美的模样：“啊啦，是这样啊。那好吧，老师就不耽误你了。不过，我的话永远有效哦，白羽同学要是改变主意，随时可以来找我~”看着白羽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的背影，星之宫知惠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，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思和冷冽。“小佐枝……你班上倒是来了个有意思的小家伙。你应该不会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小心思吧？”……敲开茶柱佐枝办公室的门，白羽走了进去。茶柱佐枝正坐在办公桌后，手里把玩着一支笔，看到他进来，用眼神示意他关门。“茶柱老师。”白羽关上门，站在办公桌前。茶柱佐枝抬起头 一头墨黑色的长发总是被一丝不苟地扎成马尾，固定在脑后，不见一丝乱发，唯有几缕无法完全收拢的碎发垂在耳侧。和星之宫知惠不同的是，茶柱佐枝穿着非常保守的ol装，却掩盖不住那完美的身材，甚至可以说反而更加诱人。茶柱佐枝没有绕圈子，直接开门见山：“山内春树的事，他一口咬定是意外。但我不是瞎子。我叫你来，不是追究这个。”她身体前倾，目光锐利地盯着的白羽：“我收到学生会的消息了。你想租用学校监控的权限？”“是的。”白羽坦然承认。“很异想天开的想法。”茶柱评价道，听不出褒贬，“堀北会长已经上报给学校，暂时没有下文。不过，这也不是我找你的主要目的。”她顿了顿，声音压低了几分，带着一种近乎直白的试探：“白羽，你似乎，掌握了某些远超普通新生的‘情报’？”白羽心中了然，茶柱佐枝果然注意到了他的异常。她作为班导，有足够的动机和渠道了解到这些。他并没有否认，而是选择了默认式的回应：“老师认为呢？”“我认为是。”茶柱佐枝肯定地说，她不需要白羽亲口承认，她只需要确认自己的判断。“那么，下一个问题。你获取这些情报，是为了什么？或者说，你对D班，有什么打算？”白羽看着茶柱佐枝，这位班导的眼神深处，除了审视，似乎还隐藏着一丝……不易察觉的期待？或者说，是某种被压抑已久的东西。“打算？”白羽重复了一遍，然后给出了一个让茶柱佐枝有些意外的答案，“我暂时没有特别的打算。D班目前的环境，对我而言尚可。”“尚可？”茶柱佐枝微微挑眉，“你就甘心待在这个被称为‘缺陷品’聚集地的班级？以你的能力和掌握的情报，如果你愿意站出来，引导他们，或许D班真的有希望……”“老师，”白羽直接打断了她，语气没有任何起伏，“您是想让我成为班级的领袖，带领D班升上A班吗？”茶柱佐枝被他的直接噎了一下，但随即坦然承认：“是。我认为你有这个潜力。你需要平台和资源，而D班需要一個强大的领导者。这是双赢。”白羽摇了摇头，拒绝得干脆利落：“我拒绝。”“为什么？”茶柱佐枝追问，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，“你应该明白，只有班级升上A班，所有人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，包括你自己！”“利益？”白羽轻笑，略带嘲讽的说道，“老师，您真的认为，现在的D班有升上A班的可能吗？一群散沙，内部矛盾重重，缺乏统一的目标和执行力。带领他们，需要耗费我巨大的时间和精力，成功率却低得可怜。这在我看来，是一笔投入产出比极低的投资。”他顿了顿，说出了更现实的想法：“我暂时不会主动离开D班，因为这里足够‘自由’，方便我做事。但如果D班最终证明真的无可救药，拖累我的发展，我会选择更有效率的路径——比如，攒够两千万个人点数，申请转班。”“两千万……”茶柱佐枝瞳孔微缩，她没想到白羽连这个隐藏规则都知道了。她沉默了片刻，才缓缓开口，语气复杂：“所以，你获取情报，首要目的是为了你自己。你根本没想过为班级做贡献？”“贡献？”白羽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词，“我辛苦获得的情报，凭什么要无偿贡献给一群可能成为我拖累的人？我没有这个义务。在这个实力至上的地方，优先确保自身利益，才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则。不是吗，茶柱老师？”茶柱佐枝沉默了。她不得不承认，白羽的逻辑十分正确，大家来这是为保升学保就业，完全契合这所学校的本质。无私的奉献在这里是奢侈品，甚至可能是愚蠢的。如果没有强到像堀北学那样，就不要想当圣母保住每一个人了。办公室内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僵持。茶柱佐枝需要白羽的情来改变D班的命运，从而实现她自己的某个目标；而白羽则明确表示不愿做亏本买卖。良久，茶柱佐枝似乎下定了决心。她重新抬起头，眼神变得冷静而务实，仿佛卸下了某种伪装，开始以“交易者”而非“引导者”的身份对话。“好吧，白羽。我理解你的立场了。那么，我们换个方式。”她双手交叉，放在桌上，“既然你不愿无偿提供，那么，我们做一笔交易。”交易？”“是的。”茶柱佐枝清晰地说道，“我需要你手中关于学校规则，特别是关于‘特别考试’和‘班级点数获取’方面的关键情报。这些情报，对于D班接下来的行动至关重要。”“代价呢？”白羽直接问。“我会向D班全体成员征收一百万个人点数，作为购买这份情报的‘班级基金’。”茶柱佐枝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方案，“而你需要提供的情报，我会评估其价值。至于你交的的那一份点数……由我个人支付给你。”白羽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惊讶。茶柱佐枝，竟然要直接插手班级事务，甚至自掏腰包为班级购买情报？这完全超出了班导的常规职责范围。这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：茶柱佐枝有着极其强烈的、必须让D班升上A班的愿望。这个理由，甚至强烈到让她不惜动用私人资源。因为被学校发现班导过度插手班级事务的话，学校是会给予处分甚至开除的惩罚的。要付出的代价这么大，茶柱能收获什么？这是一个无法拒绝的提议。班级出钱，他提供部分非核心情报，就能获得一百万点数。他没理由拒绝这笔点数。有钱不赚王八蛋。“很公平的交易。”白羽几乎没有犹豫，点了点头，“我可以提供一部分关于第一次特别考试形式和核心评分标准的情报。细节和具体操作，需要额外商议。”茶柱佐枝似乎松了口气，身体微微后靠：“可以。具体细节，等‘班级基金’到位后再谈。至于征收点数的事，我会处理。”“好的。”白羽应道，“如果没其他事，我先告辞了，茶柱老师。”“去吧。”茶柱佐枝挥了挥手。白羽转身离开办公室。门关上的瞬间，茶柱佐枝靠在椅背上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，眼神复杂地望向窗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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